破晓面无表情的看着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呈袭,冷声道,“他的伤并无大碍,麻烦的是他身上的毒。”说着便抽出『插』在人中『穴』的银针,“我们赶到的时候,毒就已经深入肺腑,再加上他的生命迹象太弱,血流不止,一个不小心就会命丧黄泉。”
以墨呼吸一紧,心渐渐沉入深渊,袖袍中的玉手紧握,“连你都解不了毒?”
“也不是说解不了。而是这种毒我从未见过,一种未见过的毒,你叫我如何解。”说话间,他吩咐元朗去把熬好的『药』端来,然后看向呈以墨道,“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压制他体内的毒,不让他毒气攻心。”
元朗很快就将『药』端上来,“给。”紧张的看着破晓,焦急的问道,“是不是只要喝了这碗『药』,就能压制王爷体内的毒?”
“这是止血补气的『药』。”破晓给他一个白眼,接着,动作粗鲁的将『药』灌进呈袭嘴里。
“我来。”以墨怎会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对她父亲不敬,接过『药』碗,亲自给父亲喂『药』。
破晓很不屑的再次翻个白眼,友情提示道,“您动作最好快点,他生命气息越来越弱了,需得尽快拔出匕首止血,然后才能压制他体内的毒气。”
以墨也不是那种伤春悲秋之人,父王现在还有一线生机,她没有悲伤愤怒的时间,需得抓住这一线生机让父王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她将空『药』碗递给元朗,锐利深沉的目光看向破晓,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之『色』,“破晓,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得让我父王活下去!”[]腹黑太子残暴妃17
破晓收敛起漫不经心,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我会尽最大努力。”
元朗‘噗通’一声给破晓跪下,“有什么需要您尽管说,只要能救回王爷,就是要我这条命都行。”
“我要你的命作甚!”破晓睨他一眼,见时辰差不多了,又看了一次呈袭的伤口,“如果你真想做点什么,就去找个大木桶来,顺便再把木桶装满热水。”
他这是要给呈袭『药』浴。
门外的张月鹿和玄武对视一眼,立即吩咐人去找木桶,元朗也不落后,抹了把热泪,赶紧去烧热水。
破晓见『药』开始发挥『药』效,便动手准备拔匕首,动手之前用银针护住了呈袭的心脉,以防止他体内的毒气在此刻攻心,为了万无一失,对以墨说道,“你给他输点内力,以防他气息弱熬不住。”
“恩。”以墨应声。
破晓深吸口气,然后摒住呼吸,一把拔出『插』在呈袭肚子上的匕首。匕首伤及大动脉,拔出的瞬间,血『液』飞溅,破晓早有准备,两根银针飞『射』而出,落在血脉上,顿时止住欲喷涌出的血。
青龙站在破晓身后,离得近,飞溅出的猩红血『色』夹着诡异的黑气直扑他的面门,心知那毒的厉害,青龙闪身避开。血『色』落在他身后的布帘上,黛青『色』的帘子似被火星飞溅,但凡被沾染上的布料都被腐蚀,瞬间湮灭。
见此,不止青龙惊诧,就连以墨和破晓都倒吸一口凉气,心道:好霸道的毒!
张月鹿、元朗等人立即送来木桶和热水,破晓伸手试了试水温,然后将闲杂人等都赶了出去,只留着以墨和青龙。他示意青龙将人放进木桶中,然后『摸』出怀中的『药』瓶,将瓶中的『药』粉倒进水中。面『色』凝重的对呈以墨说道,“我现在要为他施针,在施针的期间,你需得用内力加热木桶中的水,让水中的『药』『性』尽快侵入他的身体。”然后转头看向青龙,吩咐道,“在这期间,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打扰,如果施针一旦被打断,那么就是大罗金仙也回天无数。”
青龙明白他的意思,点头出去了,然后吩咐张月鹿等人,将整个客栈都牢牢围住,就是一只苍蝇毒别想飞进去。
等破晓施完针,已是三天之后。这三天中,呈以墨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一刻也不间断的给呈袭输送真气,像是不知疲惫的机器。
“主子,我扶您去休息会儿吧。”张月鹿心疼的看着她眼底下的淤青,三天不停的输送内力,让她流失了大量真气,清绝的脸苍白如纸,看起来就像是病入膏肓。
以墨朝他摆了摆手,在父王身边坐下,看着他渐渐转好的脸『色』,心头一松。旋即又冷沉下脸,眼底凶光闪烁,“破晓,那毒你有几分把握?”[]腹黑太子残暴妃17
破晓也是三天未歇,他没有内力傍身,不如以墨强悍,如今已经累得连眼皮都太抬不起来了,弱声回道,“只有三分。这毒太过霸道,且又不是熟知的那几种霸道的毒之一,显然是由好几种毒混合而成。想要解毒,需得知道是哪几种毒『药』混合且要知道混合的比例以及先后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