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威慑 补(2 / 2)

说完,调转马头便带着众人去主事殿。从城门到雷霆王府的主事殿还有一段距离,一路走过,看得文武百官心惊胆颤。

原本热闹繁华车水马龙的盛华大街,此刻冷寂得似一条通向地府的阴阳道,阵阵秋风卷起的不是清新的花香,是令人心口翻涌的腥臭。遥遥望去,满地的尸体极为壮观,看得令人『毛』骨悚然!

倒了主事殿外,更是见着一具具死尸堆积成小山堆。大约有一个人那么高,就对在主事殿门口。

众人在殿外停下,白虎下马,做了个请的动作,“众位大人请!”

看着前面这堆‘小山丘’,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终于有人受不住这压抑诡谲的气氛,开了口,期期艾艾问道,“这、这些、是是是……”

白虎:“这些都是企图争夺王位的逆臣贼子。”

“……”众人神『色』一变,好些官员都闪烁着目光不敢再看,眼底略有恐惧流『露』。

张月鹿得意的勾唇轻笑,主子不愧是主子,就是威慑人的办法都比别人强悍。别人威胁人都是‘你要是敢怎么样我就将你怎么样’之流的,看他家主子多霸气,什么也不说,杀一条长街、铺一条血流给你看,要是敢忤逆,这就是下场。哈哈哈~看把这些拿笔杆子张嘴就之乎者也的文人给吓得,呵呵,小脸惨白惨白,都成一群小白脸儿咯。

“啊啊啊——”一声高亢的尖叫在张月鹿背后响起。

一个弱不禁风的文官正战战兢兢的饶过尸骨堆往里面走,谁知,突然从尸骨堆里滚出一个血淋淋的脑袋来,吓得那人扯着嗓子就嚎。

“喂。”魏疯捡起头颅,拍拍那大人的肩膀,戏谑道,“粱大人,一颗四人脑袋有什么怕的,难道他还会张嘴吃了你不成。”说着就举起血肉模糊的脑袋往粱大人的眼前猛然一凑。吓得粱大人双眼一闭,双腿一蹬,倒地上了。

魏疯:“……”

张月鹿转身,没好气的瞪眼魏疯,然后认命的将人扛起,进殿。

“文武百官到——”

随着一声高唱,文官以龚领为首,武官以昊阳将军为首,纷纷进殿。

“臣等拜见平安公主,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殿中几人,虽说呈倾和呈虔是长辈,就是呈袭见了也要点头喊声叔叔,可到底是无官职之人,在主事大殿上自然受不得百官行礼。而呈以墨是当今乾闽帝亲封的公主,也是唯一一个有封地的公主,即便呈倾等人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说,这女人的地位确实比他们尊贵。

“免礼!”以墨应声,看向张月鹿,见他扛着个人进来,肃目询问,“怎么回事?”

张月鹿走到她身边告状道,“这位大人被魏疯给吓晕了。”

“……”魏疯垂头,脚尖在地上画圈圈,心里委屈死了。

以墨看向众位官员,见他们都惊魂未定,顿时了然。好,她要的就是这等效果!

“各位大人,雷霆王爷遇害,我忘川不可一日无主。还请各位大人商讨一番,看我呈家宗室谁适合为这忘川之王。”呈倾直接扬言说明,布满皱褶的老脸上笑意盎然,看了眼曹庆,对着百官道,“雷霆王死得突然,老夫怕有人为夺王位惹是生非,便请了曹将军带着五万兵马从边城赶来。众位大人放心,有曹将军在此,谁也不敢闹腾。”

呸!不要脸的老东西。张月鹿在心中唾骂,这不是明摆着威胁嘛。要是谁敢不推选他,就等着被五万人马蹂躏吧。

果然,此言一出,好些大人都变了脸『色』,偷偷看向立于一旁沉默不语的曹庆。曹庆骁勇好战,十分得老王爷的喜爱,老王爷去后,将忘川的一半兵权都交给了他。如果连他都支持呈家二老爷,他们还有何商议的必要,直接选了二老爷便是。

呈以鹄上前一步,温和有礼的笑道:“二爷爷确实劳苦功高,在得知雷霆王遇害的消息后,立即拿出虎符,调遣曹将军进城。”

众人嘘唏一声:哦~原来曹将军是受虎符的调令才入城的,并不是带兵来支持你呈倾的!

好吧,众人心中的天平立即平衡,不偏不倚。

“各位大人,下官以为呈以鹄呈公子能担当大任。呈公子为人和善,又不缺乏睿智,为人处世也极有分寸,相信一定能将忘川打理得井井有条。”

“不行不行,下官以为呈二老爷最为合适,二老爷为人正直,做事讲究雷厉风行干净利落,此人为王,最合适不过……”

“非也,非也,下官认为呈公子最好。公子不仅文武双全,还大仁大义……”

“放你娘的狗屁!本将看好呈二老爷,呈以鹄那个小白脸弱不禁风,做事畏首畏尾,一点都不干脆……”

“楚将军,有话好好说,你怎能满口脏话!哼,到底是个只会舞刀弄枪的粗人,一点礼貌都没有……”

殿中百官分成两派,一派是全力支持呈以鹄的文人墨客,一半是对呈倾誓死相随的忠勇悍将。哦,对了,还有一派来着,就是如龚领曹庆等人这般,垂目合眼,闭口不言。

双方争吵得厉害,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以墨伸手『揉』『揉』额角,也不知是谁搬来三把椅子,以墨走过去落座。见此,呈倾和呈虔也分别落座。

以墨刚坐下,玄武就将一封书信交到她手上。打开书信,拿出几页宣纸,看了眼争吵不休的百官一眼,垂头静阅起书信来。

时间从指缝中流逝,半个时辰过去,众人都没吵出个结果,呈倾终是按耐不住了,正欲开口喝止。却被一道清越且冷冽的声音抢先。

“钱墙余何在!”

声音戛然而止。

静默半响之后,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出,畏畏缩缩的看眼上方的呈以墨,触及到她眼中的凛厉,吓得一抖,轻颤着两撇猥琐的小胡子,结结巴巴应道,“下下、下官拜见公主殿下。”

以墨抬眸睨他一眼,“乾闽十五年二月,钱墙余与包林堂的冷珠官商勾结,害死原包林堂之主冷寡『妇』,冷珠接手包林堂之后每年给钱墙余三万两白银作为答谢……”

钱墙余脸『色』一变,额上冷汗淋漓,双腿一曲,跪地哭道:“公主殿下,下官冤……”‘冤枉’二字未出,只听她又道,“乾闽十六年五月,钱墙余微服私访,路径许家村,偶见许秀才之妻钟婉儿,钟婉儿貌若天仙,钱墙余见之心喜,便牵强回府做妾。忠婉儿不堪受辱,第二日便跳井自尽。钱墙余怕此事暴『露』,命人连夜去许家村将许秀才杀害,一同遇害的还有许秀才的二岁小儿子……”

钱墙余已是面无血『色』,颤抖着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强作镇定的辩驳着,“公主殿下,下下下、官为官清廉,绝对没做此等猪狗不如之事,下、下官是被人栽赃陷害的,还请公主殿下为下官主持公道。”

以墨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同年十月,钱墙余之子钱水在闹事纵马,踏死了出门买菜的王氏祖孙二人,王秦志欲为老母和儿子讨回公道,找人写了状纸到清水县衙门告状,却在半路被人谋杀……”

一条条罪状罗列出来,不仅人物地点一清二楚,就连时间都分毫不差,如此清晰的证据,容不得他钱墙余狡辩。

钱墙余面如死灰的跌坐在地,脸求饶的勇气都没了。

以墨眼眸微抬,将手中信纸扔到钱墙余身前,红唇轻启,冷冽的吐出一个字,“斩!”

------题外话------

上个月因为要应付期末考,还有各种报告,所以更得少,这个月就很空闲了。我会争取多更些的。再次谢谢那些对我不离不弃的姑娘们,真是爱死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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