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白沙帮栽了跟头,全是赵家缘故,那个白沙帮的骨干生气赵卓竟然不能安抚好家中,导致白沙帮损失这样惨重,直接毫不犹豫地把赵卓给供了出来。
白沙帮一案闹得很大,不少人关注这个案子,狄俢审问又是当着京城百姓的面光明正大地审问,白沙帮骨干这一席话,直接把赵卓放在火上烤了。
赵思源知道赵家损失那么大的一笔财产,竟然是他的长子干的好事,顿时气得半死,指着赵卓的鼻子骂赵卓以后没有继承家产的权利。
经此一事,白沙帮损失惨重,做事不敢像以前那样嚣张,也不敢再干什么大案子,就怕一个不小心被官府盯上。
白沙帮之后找人合作方面,也是格外小心翼翼。
水氏知道了谢玉蝉和赵即墨互通书信,当面讥讽了王氏一通后,回去想想感觉很不对劲。
谢玉蝉和赵即墨在一起,那大房和三房岂不是要联手了?
大房和三房联手,对二房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谢韬不在谢家,她一边写信给谢韬告知此事,一边思考解决的办法。
水氏脑筋一转,真叫她想出了一个主意。
赵即墨是三房的女婿,谢品如才死了没有几个月,赵即墨就和大房的谢玉蝉在一起,水氏不相信徐氏会懦弱到看见自己的女婿在女儿死了后没多久,就和小姨子搅合在一起。
这件事得让三房知道才行。
水氏甚少去三房,徐氏性格懦弱,她和徐氏在一起实在是没什么话好说。谢泽现在生病,谢金蝉惹谢老太爷生气,被送到了乡下老宅关着,徐氏的全部心思都在谢泽的身上。
她只希望谢泽的身体能早点好起来。
水氏来三房找徐氏,徐氏有些意外她的到来,只不过来人是客,徐氏生性柔软,不会做出那种逐客之事,哪怕心里不想接待水氏,她还是带着水氏去偏房坐下了。
谢品如死后,三房就算有个赵即墨,也是日益衰败。水氏感觉不过有段时间不见,徐氏看上去竟然苍老了很多。
几个妯娌中,就属徐氏的年纪最小,相貌最美,可此时的徐氏风韵犹存,却多了几分沧桑。
下人过来上了点心和茶退下后,水氏道:“三弟妹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徐氏低垂着眉眼,纤细的手腕间挂着一串檀木珠子,上面雕刻着密密麻麻梵文,她的手指轻轻移动,一颗接着一颗的珠子从她的手中滑过。
三房经常出事,徐氏为了能让谢泽的身体早点好起来,特地去庙里求了一串珠子整日祈祷。
“是吗。”
徐氏回应得很冷淡,和水氏妯娌多年,她知道水氏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今日她既然来了,肯定是有目的,她不问,水氏自己也会说出来。
早就知道面前这人是个木头,得到徐氏这么冷淡的回应,水氏不意外也不生气。
水氏看了眼屋里面伺候的奴婢:“三弟妹,有些话我想单独和你说。”
徐氏很好说话,水氏话音落下,徐氏就随意地挥挥手,叫身边的人全部出去:“你可以说了。”
等人全部出去了,隔着一张桌子,水氏微微靠近徐氏,小声道:“弟妹知不知道,赵即墨和大房的谢玉蝉有了苟且?”
一直转动佛珠的手指忽然顿住,徐氏低垂的眉眼猛地抬起,那双不再年轻、却依旧美丽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