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主干道上,阎卿扬带着这些时日陆陆续续进入洛阳的阎家军朝着皇宫方向疾步前进。
生活在洛阳多年,上了年岁的百姓听见那阵阵马蹄声纷纷吩咐底下的晚辈,把家里面的门关上,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开门。
依稀记得十几年前,洛阳城中也有这样的马蹄声,整整一个晚上,门外的厮杀声没有停下来过。
等到第二天的黎明,他们打开门的时候发现,屋前干净的青石板地面被鲜血浸透。
那天晚上后,大唐的国号易主,变成了大周。
头顶上的天怎么变化,都和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没什么关系,唯一能做的唯有保护好自己和家人,不受到任何的牵连。
阎卿扬带着阎家军一路疾行到宫门口,武元袭看见阎卿扬大队人马过来,下令把宫门打开。
他们已经谈好了合作,李邑重伤病危,女皇生病迟迟不见好转,现在正是逼宫的大好时机。
女皇多年威严手段犹在,让武家独自行动压力太大,最好的法子是找个合适的合作对象一起逼宫。
阎卿扬一直有谋反之心,女皇多年防备,武元袭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果断决定拉阎卿扬合作,一起逼宫,逼的女皇让位,至于最后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是是谁,就看武家和阎家最后的争夺谁输谁赢了。
逼宫这种事,武元袭做过一次,还成功了,与阎卿扬相比,多了一份经验。
他相信,未来他和阎卿扬两个人的争夺战中,他会是胜利的那一个。
最难进入的宫门口打开,阎卿扬毫不犹豫地让后面的队伍和武元袭的人一起进去,他则留下来和武元袭一起。
武元袭走到阎卿扬面前,笑呵呵道:“阎将军,预祝我们两个今天晚上能成功。”
阎卿扬冷漠道:“庆祝的话,我一向喜欢等到尘埃落定以后再说出来。”
武元袭微微挑眉,他赞同的点头:“阎将军说的很对,庆祝的话,还是等一切尘埃落定以后再说。”
阎卿扬没有接下武元袭的话,直接追着队伍走了,阎卿扬从武元袭身边走过去的那一瞬间,武元袭的整张脸直接变了颜色。..
他回头看阎卿扬骑马离开的背影冷哼了一声:这一场战役,是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现在嚣张算什么。
内殿里,空气仿佛凝固了。
女皇的想法谢品如无法改变,她只想知道另一个问题:“陛下如何知道,今天晚上阎将军会逼宫?”
“朕坐在这个位置上很多年了。”女皇轻抚被褥上的龙纹,“想让朕下台的人有很多,他们最后都没有成功,你有想过原因吗?”
“陛下明察秋毫,
“朕有点渴了,你倒点水过来。”
谢品如起身,走到炉子前替女皇倒了一杯茶水。
茶水递到女皇的手上还很烫,女皇不着急喝,只捧着茶杯道:“想在朕眼皮底下搞小动作,你觉得有可能吗?”
“奴婢那么不听话,陛下能把奴婢留在身边那么长时间,多谢陛下不杀之恩。”
“你很聪明,知道朕的底线是什么,做什么事都不跨出那个底线,只是朕想不明白啊,你为什么会刺伤老七。”
谢品如一直惦记着李邑的情况,李邑是她捅伤的,她没有脸面直接问女皇李邑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