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逸笑呵呵的喊了声皇兄。
顾司渊抬起眼眸,望向了顾司逸,犹如深潭般深沉的眸子,仿佛荡出了一丝涟漪。
“皇兄为军事日夜操劳,我虽不才,但也想为皇兄助一臂之力。”
“你和孤亲生兄弟之间,不必计较这些。”
顾司逸坚持道:“臣弟知晓皇兄宅心仁厚,
宽宏大量的原谅了我从前做过的错事,如今我幡然醒悟,自然不可能像从前一样。”
顾司渊虽然在笑,可笑意不达眼底,他似是而非的回了句:“但愿如此。”
“孤昨日送去京都的奏章里头,还填了两句皇弟的好心,父皇见了,必定会心生宽慰的。”
顾司逸宽大衣袖下的手无声捏紧,他快要忍不住笑出声了。
顾司逸高高在上的想,太子还真是个蠢货,连皇帝如今身陷囫囵,都不知情。
殊不知,好戏已经开场,顾司渊自然要配合这顾司逸将这场戏演下去。
尽管顾司
逸佯装冷静,想表现的天衣无缝,可就在那一瞬,眼里头的窃喜还是被顾司渊收入眼中。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顾司逸,充斥着冷冽的危险。
有那么一刹那,顾司逸感受到气氛忽然的僵持,他都快怀疑顾司渊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可顾司渊并未多言,挥了挥手就让他下去了。
顾司逸转念一想,他何从得知呢?想必这一切,不过是自己太过紧张产生的一时错觉罢了。
——
修长的手指不断叩击着桌案,颇有节奏的声音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所打断。
来者是梁尚,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