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郝建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他想等酒稍稍醒过一些再打李涵韵的电话。好久没与她电话了,也不知道她从海南考察回来没有,喜欢不喜欢他送的那个随声听。
他有太多的话想与李涵韵好好说一说,人们常说官场上充满了尔虞我诈,彼此之间勾心斗角,处处布满了人为陷阱,稍不留神就会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官场上的人活得累。
可郝建他却在这样的环境里找到了一种倦鸟返林,鱼入大海的感觉,这里有的是关心,有的是包容,有的是激励,有的是友情,有的是博爱……
到了这里,他感觉到以前的时光算是虚度了,一日学校家里商场三点一线,儿子与老婆黄金分割,自己就仿佛一个永远不知疲倦而又毫无内心世界的机器人。现在他知道了自己的存在对这个陌生的世界原来是那么地有意义,他要更好地活着,活得更精彩。
沒过五分钟:“砰砰”的敲门声突然响起,郝建一惊,这么晚了,谁还会来敲门啊,不对啊,赵原慧不是回学校了么,难道毕业她又回来啦。
开门一看,出乎意料,竟然是党委书记冰山美人李梦男。
“李……”郝建刚要惊呼李书记,就被她挡了回去:“轻点声,吵着别人休息!”
“李书记,咋会是你!”郝建看着一脸兴奋的李梦男,实在是想不出她怎么会神出鬼沒地跑过來。
“怎么了?慰问慰问部下不可以么!”李梦男蹦蹦跳跳地來到床边坐下:“咿,郝建,怎么问道一股香味!”
“啥香味!”郝建望着李梦男认真的脸:“你身上的香味!”真他妈的不选时候,彩云姐,今天怎么可以把我床单给换了呢!
“不是,是别的女人的香味,这种香味我好熟悉,能闻得到的,杨彩……”李梦男很夸张地嗅着鼻子。
郝建知道,那是杨彩云身上的香水味。不就是换个床单吗?也不知她香味是怎么给留下的。
“不可能吧!”郝建拿着空气清新剂胡喷了一通,然后歪起脑袋道:“李书,怪味还闻得到不!”
“看样子,你有点心虚啊!”李梦男不再闻味了,从包里掏出一个很精致的盒子:“小郝,奖给你的!”
郝建接过來掂了掂,不知道是啥东西:“奖给我的?”
“嗯!”李梦男若有所思地点着头:“不打开看看!”
郝建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是块手表:“手表!”郝建挺高兴,这下看时间就方便了,戴上手表,他左看看右瞧瞧,喜不自禁:“李书,菲雅达,这得多少钱哪!”
“无价!”
“哦,那我郝建舍身难报了!”郝建一点都不笑,撇着嘴点着头,手表还是不由分说给套在手腕上了,灯光下晃了晃,争光闪闪,这不挺帅的嘛。
“去你的,才不是呢?”李梦男急了,红着脸娇嗔道:“谁要你舍身相报啦,人家商场搞活动,瞅着合适,这不给你带一个来的!”
郝建知道她在说谎,用意很单纯,就是用轻描淡写来掩饰自己的用心良苦,商场搞活动,那都是唬弄人的幌子,说是打折,这块圣博士款,不到五六千是拿不下来的。
“哦,明白了,那你可早说啊!你不知道我头脑不转圈么!”郝建美滋滋地笑着,问道:“李书记,今天的会开得还算可以吧,哦,叶县长她是怎么说的,神采飞扬的,看起来她好像很满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