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在黑夜里狡黠的眨眨眼,心里暗笑,嘴上说道:“过去我很怕走夜路,你怕吗?”
郝建就在夜色里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笑笑说:“你平时不是女汉子吗,真是,我还指望你保护我呢,说了半天,你比我还胆小啊。”
伊莉就有点撒娇的说:“人家是女孩吗。”
结婚都这么多年了,还是女孩,这样的话你也只有拿来骗我了。郝建点了点头,并不说破,伊莉说着话,她放开胆子,用自己的手挽住了郝建的胳膊,一切都是如此自然。今晚她要当故事的主角。
郝建也心里一荡,他没有办法在这样美丽的月色中摔开伊莉的手,同时,他似乎也不想那样做,闻着身边伊莉那幽幽的暗香,感受着伊莉小手的温暖,郝建有点晕晕然了。
他没有说话,他们靠在一起继续的漫步。
这样的夜色,郝建现在对风情万种的伊莉只有欣赏,没有多少感情和爱意,但她那婀娜多姿浮突分明的身段里紧包裹着那单薄上衣里透出的柔软,还是给郝建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他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党委书记,忘记了自己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夫,甚至忘记了该问问伊莉受伤后的情况,在柔美的感动之内,他只有真切的感受着现实的存在,而伊莉的体温,也通过靠近他胳膊的胸膛,迅速传递给了郝建,郝建开始有了反应,眼光也开始迷离起来。
郝建就有了一点惶恐,他怕,怕自己忘乎所以,更怕自己难以抗拒,他就说:“我送你回去吧?”
“为什么不多走一会?”伊莉眨着眼睛问。
“开了一天车,我有点累了,何况外面还是热,我都大汗淋漓,呵呵。”郝建很牵强的说,原本今天还算凉爽。
“很热吗?”伊莉就扭过脸来,深深的看了一眼郝建,她从来都不相把自己扮成一个很温驯,很乖巧的女人,这样的年龄,她只想珍惜眼前的一切,在这个时候,她只想抓住身边的一切,就如一个漂泊在海上的逃亡者,偶然发现了旁边飘来的一块小木板:“那,你抱抱我好吗。”
郝建几乎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双手揽住身边丽人的小蛮腰:“我的伊大老总,这样好了吧,别让人瞧见了,明天上怀化日报的头条啊!”
“呵呵,你裤兜里装的是什么?”伊莉一手掏出郝建裤兜里的瓶子,“吃饭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饮料也没喝一口,原来收着这东西,想吃独食啊,姐偏不让你!”
郝建正暗暗后悔,自己怎么这么粗心,明知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什么不在车上丢掉,而偷偷装进了自己的裤兜。伊莉拨开瓶盖,仰起脖子一下喝了个底朝天!郝建哑然,这东西太熟悉了,那晚忍不住与前妻奋战了一个通宵,正是拜这物所赐啊!
“呵呵,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味道怪怪的,早知道这样,我也不抢你的喝了呢!”
牵着伊人的手,郝建一遍又一遍地问:“你感觉怎么样!”
“好热,好热,我感觉到全身都要要轻点轾点!”
“你好坏!好坏!”说着伊莉翻身上去了。
随后郝建又在怀化呆了几天,直到王铭亮的丧事办完。中途他看望了老同学宋初正,因为父亲的关系,他已经当上了市经贸局副局长了,三十一岁便干到实职副处级了,这不得不说他老头子的关系起了作用。有个好老爸,少奋斗几十年。宋初正很是热情,请到了最高档的酒楼两个人海喝了一顿,当时他说要把郑雪丽姐妹一起叫来,郝建说不用了。
郑晓楠带着伊莎去西欧十国旅游去了还没有回来,办完丧事,郝建便赶了回来。
乡里的工作开展得很顺利,郝建潜下心来,天天陪着葛晶晶,新房婚礼的事宜都是葛晶晶一人操办着,郝建感觉到欠下晶晶太多了。
不久就有事情了,郝建大舅的儿子刘韶钢,也就是郝建的亲表兄,原来在县印刷厂工作,随着时代的发展,市场的放开,印刷厂维持不下去了,印刷
厂造成的巨大污染,也让县委、政府不堪重负,所以,6月初,印刷厂完全停工,厂里所有的职工都没有事情做了,依靠银行的贷款发工资,说是工资,其实是基本生活费。刘韶钢的爱人孙蓉也在印刷厂工作,单位业务不多,工资不高,也是岌岌可危,儿子刘光明正在读初中,需要不少钱。刘绍刚在家里闲了几个月,快40岁的人,找不到好的事情做。处于这种情况,刘绍刚想到了小姨刘清妹和表弟郝建,孙蓉也催促着刘绍刚去找。于是,刘绍刚硬着头皮找去了。刘绍刚的要求不高,想着在县里找些事情做,能够供小孩读书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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