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绍刚来到姑妈家的时候,姑父郝成龙冷一句热一句的,刘秀兰平时也不怎么去哥哥家,尤其是嫂子(刘绍刚的母亲)病逝后,更是不去了,不是太熟悉这个大侄子,是个老实人,现在的母亲,是刘秀兰大哥后来娶的媳妇,所以说,在家里,刘绍刚吃了一些苦头,因为这个原因,刘秀兰很疼爱刘绍刚。也明白刘绍刚的处境,所以,犹豫之后,还是答应帮助试一试,刘绍刚得到了答复之后,记不住姑姑要他保密的话语,回家就给孙蓉说了。两口子在家里满心希望等待消息。
郝建正陪着葛晶晶在外面照婚纱照,接到了母亲的电话。都说女孩子特别爱照相,尤其是穿上婚纱的新娘子,在摄影师的摆弄下,不时变化着各式各样的造型,乐此不疲,完全沉浸在快当新娘子的喜悦之中,郝建虽然有些疲倦,但面上一点没有表现出来,始终乐呵呵的,在摄影师的指导下,有时捧起晶晶的裙被,有时托起晶晶的下巴,有时搂着晶晶的小蛮腰,两人一起畅想明天……
母亲的电话,让郝建有些不舒服,当然,他不是针对母亲,也不是针对表哥刘绍刚,刘绍刚的为人,郝建清楚,他是想着那么多的亲戚,原来对待自己和父母、姐姐的态度都不是很好,现在自己稍微有些出息了,就想起来了。郝建没有多说,这样的事情,匆忙之间,说不清楚的,所以,郝建很快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郝建再也无法集中精力来照相了,葛晶晶也发现了这一点,知道郝建有事,便主动跟摄影师商量,我们不照6668的了,能不能按照1688的收费,摄影师那肯答应,斩钉截铁说单据都开好了,不照也可以啊,但钱没得退。人家那放过那么可观的提成。葛晶晶开始埋怨郝建,看吧,开始我就说不要照这么贵的,你偏要,看到吧。“我要把最好的给我最爱的新娘子!”郝建笑了笑,搂着她的腰,两人坚持把结婚照拍完。回到家里,郝建一直都让母亲的话困扰着。
母亲打电话,肯定是要他出大力的,可是,郝建不知道这件事情该不该办,怎么办?如果自己出面办了,一件小事情,可能被传为大事,心怀叵测的,会说他官没多大,却懂得钻营,谋私利。现在的郝建,身为党委书记,再往上就是县领导了,形象非常关键,就好比是茁壮成长的树苗,还不能独自经历风雨,稍微的风吹草动,就会受到严重的伤害。可是,郝建知道,不办也不行,母亲已经答应了,如果办不好,母亲的面子过不去,从一定程度上说,郝建也会受到伤害,那些亲戚知道了,指不定会说出来什么难听的话,郝建不敢想象,中国本来就是一个人情社会,连自己的亲戚朋友都不顾了,这样的名声传出去,外人会怎么看。
“唉,为哥,我遇到麻烦事了,伤心啊。”
“老弟,什么事情能够难住你啊,说出来听听。”
“是这样,我有一个表哥刘绍刚,在县印刷厂工作,现在,印刷厂停产了,就发一点基本生活费,表嫂也在印刷厂,饥一顿饱一顿,收入不稳定,儿子在读书,正是花钱的时候,请到我帮忙,找些事情做,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帮啊。”
“哦,那你是怎么想的?”
“帮是一定要帮的,亲戚都不帮了,还有什么人情味啊,再说,那么多的亲戚看着,要是不理睬,还不知道有多少难听的话。可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帮啊,现在我虽然是一个乡的党委书记,也认识一些人,正如我给你打个电话,把表哥安排到联防队搞个临时工那是可以的,但那也不是表哥的本意吧,他要的是编制,要的是正式岗位,我总不能给县委、政府的领导打电话吧,那样做,别人都会说我郝建疯了,我也为难啊!”
“老弟,你说的有道理,现在,你可不能被这些小风雨击倒,不过,也的确是麻烦事情,不帮不行,帮又不知道怎么办,真是难啊。”
“为哥,什么意思,难道你有办法吗?”
“我说兄弟啊,你怎么才想起我啊,安排事情做,还不是小事一桩,县移动公司刚刚从邮电局分离出来,还缺不少人手,移动公司的任可老总刚好是我的铁哥们,我找找他让你表哥进去随便做些事情,就可以了,告诉你,可不要小看那个公司的收入,比你强多了,兄弟,你这是小看我的能力啊,说小了,是小瞧我,说大了,是你心里没有我这个兄弟啊。”
“唉,真的,我怎么忘记为哥了,为哥朋友遍天下,能力自然非凡,这样的事对你来说还不是一件小事。只是怕为哥事情多,这样的小事一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