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颜值碾压(2 / 2)

那男子一脸幸福与忐忑的走了过去,后背与前胸是一片堪比ak47机枪一般的目光扫射,但是只要是接近了女神,那些都可以忽略的╭(╯^╰)╮。

阮琨宁斜着眼看他,慢慢地一笑:“你喜不喜欢我?”

那男子的魂魄似乎被抽走了一般,目光呆滞的盯着她,反应了一会儿才急忙道(*/\*):“当然,当然……是喜欢的!”

阮琨宁伸出手,在他脸上狠狠地拧了一把,力气大的,甚至于那里马上要红肿了起来,道:“怎么样,现在还喜欢吗?”

几乎是瞬间,围观群众的目光都聚集在男子的脸上了,似乎要用目光在上头灼伤一个直径十米的洞出来一般。

那男子难以置信的捂着脸,满目幸福的看着她(*/\*):“真讨厌!你欺负人的样子怎么也这么美!”

“哼,”阮琨宁重新转向阮琨碧╭(╯^╰)╮:“看见了吗?这是你跟我的差距!这一世你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了,下辈子记得一定要拍一百匹汗血宝马来追我!”

阮琨碧(っ°Д°;)っ:……臭不要脸!!!

阮琨宁微笑着看她,慢悠悠的道╭(╯^╰)╮:“好好看看我的脸,再好好想一想你的脸,允许你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阮琨碧神色狰狞,终于憋不住了,在红肿的脸上留下了两行清泪。

阮琨宁斜了她一眼,给了她最后一击╭(╯^╰)╮:“哭什么,智商又不能当饭吃,没了没了吧。”

阮琨碧万万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完全超乎了自己的想象——我这么惨,而阮琨宁这个罪魁祸首这么嚣张,你们这群颜狗,居然全部站在她那一边?!

说好的社会公德心呢?!

人心要是倒了扶不起来了懂不懂啊,你们这群该死的颜狗!

阮琨碧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悲愤,努力站直了身体,将一侧装饰用的花瓶猛地摔在地上,愤然尖声道:“她的确是生的美,可是肚子里头却配了一副蛇蝎心肠,那又有什么美的?皮囊都是外在的东西,你们居然本末倒置……”

吃瓜群众贺文昶见证了阮琨碧的惨败,转向一边的吃瓜子群众王梁:“真是想不明白,明明丝毫不是对手,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跳出来挑衅公主呢?还有,她到底是想要干嘛?”

“怎么说呢,”王梁的眼睛轻轻地眯了起来,带起一片犀利而沉稳的光,低声道:“大概是,她想着鲤鱼打挺咸鱼翻身,结果没想到锅底下的火烧的太热,一不小心黏在锅上了。”

他转向四周的同伴,问道:“喂,你们真的不觉得阮家的小娘子有点凶吗?”

玉奴跟韦青柯都没有搭理他,还是贺文昶有点脸红的道:“公主哪怕是对着我凶,我也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神色之中已经表现的很清楚了。

“都疯了,”王梁被他的神情恶寒到了,禁不住抖了抖身体,摇摇头叹道:“啧啧,美色误人啊。”

阮琨碧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挤到阮琨宁前面的一个温雅男子打断了,他的眼睛简直闪的要命,声音也是温柔的似乎能捏得出水来:“殿下来的突然,怎么也不知道知会我一声?”

阮琨宁一脸傲娇的斜了斜他,确定了自己不认识他,问道:“你谁?”

那温雅男子道:“我是承安伯府的成子坤呀,”他指了指这座酒楼,一脸的与有荣焉:“此处酒楼,是我家产业之一,殿下只要喜欢,以后随时都可以来,自然是不需要给钱的,还有……我曾经跟随砚山先生学过一点琴技,虽是技艺低微,却也愿意舔着脸为殿下演奏一二,殿下若是肯来此处,我自可以给殿下鸣琴解闷的……”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为了一点钱连脸面也不要了吗?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你以为我是真心却那几个钱,想要逃帐吗?我做事出来都是光明正大顶天立地,怎么会有这种低劣之行?”阮琨宁看了看他,一脸的义正言辞,铿锵有力的道:“一共多少钱,你说个数。”

成子坤见她态度坚决,倒是也没有推诿,立即换了一副表情,道:“我知道,殿下如此的风光霁月,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无理之事的。果然不出我所料,到头来只是同我们开一个玩笑,委实是太过于诙谐幽默了。其实,我也是一个十分有原则而且绝不妥协的人,眼睛里从来都是容不得一颗沙子的,仔细想一想,这一点真是跟殿下十分的相像呢,嗯,”他接过掌柜递上来的账单,道:“一共二百,那才是本事呢,再者,无论此事的前因后果如何,照王梁的表现来看,必然是站在阮琨宁这一边的,那么成子坤选择去跟王梁卖好,一定是没错的。

这里头的计较很明显,他也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反倒是叫人觉得坦荡。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王梁的心思只会比阮琨宁更深,对于此刻成子坤的小心思也没有生气,只是笑微微的看了看四周的人,这才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果真是——一代盖过一代了。”

成子坤微微一笑,再次向着王梁一躬身:“王公过誉了,小子年少,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请您务必不吝赐教才是。”

王梁面上含笑,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微微一抬袖示意,一侧的掌柜便会意的上前去捡了一块碎瓷,恭敬的递了上去。

那块碎瓷中等大小,拿在手里头看倒是大小合适,王梁伸手接了,正反打量了一番,再屈指探了探,最后轻轻地摸了摸那碎瓷光滑的表面,才道:“此瓷胎骨偏薄,釉色莹润偏青,刻花的纹饰,仔细看这上头的仕女图也是笔法简朴流畅,”他微微笑了笑,将那块碎瓷重新放到一边侍立的掌柜手中,看向阮琨碧,道:“的确是越窑青瓷无疑,问你要的这五百两银子,也的确并不冤枉。”

阮琨碧自从听见周围人管王梁称呼为王公,便觉得这称呼有点耳熟,她方才一直都忙着跟阮琨宁撕逼,自然是无暇去关注其他人的,后来被阮琨宁打了脸,更加不敢抬头了,直到此刻才去看王梁,她之前并没有见过王梁,所以并没有感觉出什么,可是在王梁身边刚刚见过的贺文昶,她确实认识的,脸色登时便坏了起来。

阮琨碧见了刚刚一众人对于阮琨宁的态度,再看此时自己面前的王梁,更是心中不快了:“你说的倒是头头是道,可是谁知道你是不是同他们勾结起来故意害我?你们本是一边的人,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她话一出口,周遭人便是变了神色,是她身后的那两个丫鬟,脸色也随之覆上了一层晦暗的光芒。

王梁倒是没有生气,他不至于连这一点小事都看不开,阮琨碧这种货色也不足以令他动气:“不见棺材不落泪,说你真是一点都没有错。”

阮琨碧见他如此,却只以为他是心虚,心中声气更高一层,便想着乘胜追击,话还没有开口便被自己身后的丫鬟截住了——笑话,阮琨碧自己没有见识傻乎乎的出去得罪人,她们可不想白白的跟在她身后当了炮灰,人都是天生会为自己打算的,谁都不例外。

那丫鬟深深地向王梁深施一礼,道:“今日是我家姑娘失礼了,还请王公勿怪,既然是坏了九重楼里头的东西,那我们自然是要赔偿的,只是今日所带的银钱实在是不够,还请宽限一二,明日必定再度登门偿还次数,”她再向着成子坤一拜:“还请成公子见谅才是。”

成子坤没有说话,这种时候自然是要以王梁为首的,他一个后辈,也不会不知分寸的上去抢话。

王梁面上还是挂着笑的,看了看开口的那丫鬟,又看向一侧满脸不忿却还是忍住了的阮琨碧,道:“你这丫鬟可是比你乖觉多了,你委实是应该好好学上一二才是,”他看了看四周的人,道:“都散了吧,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我同这个小姑娘好好的讲讲道理。”

王梁开了口,自然不会有人不给他面子,可是见着一边的阮琨宁,总感觉舍不得,也只好带着对于女神的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慢慢离去了。

只片刻功夫,眼前竟只剩下了三帮人,玉奴韦青柯,以及贺文昶王梁阮琨宁几个一起来吃饭的一帮人,成子坤与九重楼的掌柜一帮人,阮琨碧并两个丫鬟一帮人。

还是王梁开口,对着成子坤道:“叫你家账房准备拮据,写个……”他想了想,笑道:“写个一千两吧,过来叫她把拮据签上成了。”

能被承安伯府派出来管理这样一家上档次酒楼的,此间的掌柜显然是并非常人,不等成子坤吩咐,便乖觉的下去准备借据了。

阮琨碧方才被一个下人堵住没说出话来已经是满心的不情愿,此刻听了王梁的话简直要地爆炸:“一千两?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方才不是还说五百两吗?可见我之前并没有说错,你们果然是想要趁机讹诈我的!”

王梁不打算再搭理她了,人太蠢怎么也救不了,他又不是慈善组织的,专职关注智障儿童,何必去操这个心,话一说完,便不再吭声了。

阮琨宁看着阮琨碧也觉得有点心累,这智商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到底是继承自三老爷还是三夫人呢?可千万不要是三老爷,那么她会对于自己身上来自永宁侯的基因也感觉到恐怖的,再一想又觉得有点放心了——宝宝这么聪明,一定是像我阿娘吧╭(╯^╰)╮!

永宁侯:呵呵!

再一想又觉得释然,毕竟现下的这个阮琨碧,实际上同永宁侯府并没有什么血缘上的关系,谁让她是被穿越快递过来的呢。

不过讲真的,这个穿越者真的略坑啊,正常人嘛,在上天为她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往往还会打开一扇窗,或者是留一个天窗,再不济也会打开一个狗洞,可眼前的这个阮琨碧好像悲剧一些——上天在给她关上一扇门的时候,顺手夹扁了她的脑子╭(╯^╰)╮。

王梁不搭理阮琨碧了,其他人看起来也不像是愿意理会她的样子,到最后还是阮琨宁对着阮琨碧身后的两名丫鬟道:“看好了你们姑娘,待会儿叫她乖乖的把字据签了,你们是聪明人,知道应该怎么着的,是不是?”

两个丫鬟看着她,极为恭顺的点了点头。

阮琨碧看着身边两个丫鬟的行为,心里愈发的觉得失衡,再见了阮琨宁,尤其是经历了方才被碾压的惨痛经历,只会叫她对于阮琨宁更加的不顺眼:“阮琨宁!你居然敢如此羞辱我?为了讹诈我的银钱居然与人勾结陷害自己的姐妹,这是你的教养吗?”

不等阮琨宁说话,她便再度将炮火转向了王梁,毕竟万事都是虚的,只有钱才是真的:“你方才还说那瓶子只值五百两,怎么一转眼便成了一千两?可见你也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你硬是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敢同我一道去京兆尹府,叫官府来判决这一桩案子?”

“自然是敢的,不过,”王梁低着头,慢慢地剥开了一个瓜子,不慌不忙的道:“京兆府尹是我侄子的弟子,我以为你是知道的呀。”

“……”阮琨碧莫名的被噎了一下,却不想失了气势,便趁热打铁,道:“果然是有几分势力的,既如此,我们也不必去京兆府,只管去大理寺,你可有胆量吗?”

“哦,大理寺呀,”王梁把自己剥出来的那个瓜子送到嘴里去,咽下去了才笑吟吟的道:“我表弟是大理寺卿的座师,我以为你是知道的呀。”

“……”王梁的话说的很轻,可是落到阮琨碧耳中简直像是炸雷一样,尤其是周围人那种“这种人教育好了充其量也是一个傻逼”“天哪她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没文化真可怕孩子的教育很重要啊”的复杂眼神之下,更叫她感觉如坐针毡,也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尖锐的叫人禁不住皱起眉:“那我去御前击鼓鸣冤总可以吧,你可有这个胆量,跟我同去吗?”

“可以呀,”王梁面上还是笑微微的,慢慢的道:“登闻鼓立在北阙,你大可以去告,只要你敢去,我也绝对不会躲躲闪闪。”

阮琨碧见他声音低了些,心里头倒是起了几分希冀来,却不想王梁接下来轻飘飘的几句话重新把她的希望之火叫的熄灭。

他抬起头看看了看阮琨碧,笑道:“北阙的登闻鼓的确是可以直达宣室殿的,鼓响则天子出焉,是以非少见奇冤与军国大事,尤其是像是你这种欠债不还的鸡毛蒜皮小事,还是不要去为好,再者嘛,”王梁笑的有些微妙,太欺负人,搞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说下去了:“你身上无官无爵,是告不动我的,除非有皇子郡王乃至于朝廷二品以上官员愿意与你同往才行,没有的话也是可以的,只是另外一种选择不怎么好了,你先得愿意消受北阙护卫坐笞五十才成,然后嘛,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结果,即使是胜了,亦要判徙三千里。”

他的话刚刚说完,阮琨碧的冷汗出来了,她对于这个世界的许多制度并不了解,这又是一个架空时代也没有什么历史事实可以作为她的行事依据,她也只是根据自己在各种古装剧上头看到的经验想要诈一诈王梁罢了,却不想得出了一个根本自己不想接受的答案。

是啊,这里可不是现代社会讲求民主公平,这里更多的是等级森严规矩束缚,自己这样去跟他硬碰硬,自然是会吃亏的。

王梁没有在意阮琨碧脸上的神色以及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抬头看了看天,估摸了一下时间,道:“你还是赶快去为好,马上要到他们换班的时候了,那时候防卫严密,不好进。”

阮琨碧想说自己不打算去了,可是看见王梁眼底那种似笑非笑的神色,又觉得莫名的难堪,只好沉着脸不言不语,看他还有什么关子要卖。

“啊,还有一点我忘了说,”王梁懒洋洋的看着她,道:“北阙的驻军都尉是我侄孙女的女婿,等到你受刑的时候,我会叮嘱他轻一点的。”

如果现在是游戏中的话,系统的提示音大概是这样的——玩家阮琨碧遭受致命一击,血条清零!

事实上,阮琨碧内心深处的想法是:

#官官相护,可耻!#

#论反腐倡廉的必要性!#

#挺住,我不能哭!我要是哭了,这群贱人一定会笑的!#(.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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