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抄袭谋胜(1 / 1)

卢庭州来的不算早也不算晚,一眼便瞧到了同谢宜舫坐在一起的阮琨宁,颜值优势是在这里,一场子的人,首先被注意到的必然是最好看的。

他们周围是王梁跟徽嵊先生,这几个人身份高些,算是上一辈的名士甚至于上上一辈,心气沉稳的多,也懒得下场去像年轻人一样玩一玩,只坐在这里说说话,气氛倒也很好。

不同于那几人的稳重,阮琨宁则纯粹是懒,再者,场下的都是男子,她过去也不是太合适,便索性坐在几人身边听他们说说话。

岁月的沉淀带来的人生阅历,并不是轻而易举可以品到其中真味的,更何况这几个男人都不是泛泛之辈,人生阅历都丰富的能写一本自传体小说,甚至于有时候或许他们不经意的一句话,都能够叫她受益许多,一来二去的,倒是也不觉得无聊。

卢庭州过来坐下,同另外几人寒暄了几句,这才笑着转向阮琨宁,眼睛闪闪发亮,道:“听说,你今日还有一场比试呢?却不知你是准备了什么呢?”

卢庭州当初是为阮琨宁评定贵女名号的人之一,对于她当时所作的那一段舞极为惊艳,之后也曾经找了专门的舞姬来跳,却无论如何也得不出其中□□,只好经常性的去找阮琨宁,也是好在他们一个年高德劭,一个年纪尚轻又家风良好,不然指不定会传出去一段不伦之恋。

可是卢庭州去的再勤快也不行,阮琨宁又不是职业舞娘,学这个也是因为自己喜欢,又不是为了取悦于人,想得到的贵女称号也拿到了,便很傲气的坚持不搭理他,才搞的现在卢庭州对于阮琨宁能够再跳一次极为期待。

阮琨宁听出了他话里头的试探,也懒得打什么机锋,直接指了指自己发髻上的流坠朱钗,道:“先生只看我妆饰,便会知晓一二了。”

卢庭州有些遗憾的咂摸一下嘴,道:“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时间过得极快,渐渐地,大家的兴致也淡了,画这些东西考量的都是实打实的功夫,跟外物没多少关系,真正的大家即使用只有六根弦的琴也一样能弹奏好,是这个道理。

阮琨碧初时还有些不明所以,此刻却看懂了一些,脸色微微一变,急忙道:“我们比的是作诗,你却叫人准备纸笔做什么?莫非是看自己不如我,所以故意要投机取巧吗?”

温昊禹在旁哼了一声,朗声道:“荒谬!你从哪里听来说比试便只能作诗的?琴棋书画君子六艺哪一个都是可以的,你只要自恃自己本事够,别人便是翻出花儿来也一样赢不了你,相反的嘛,”他冷笑了一声,别有深意道:“若是挂羊头卖狗肉被人戳穿了,那可是丢人丢到家了!”

阮琨碧被他几句话说的脸色张红,可是她到底心里头有鬼,也不敢明刀明枪的去反驳,听温昊禹阴阳怪气的讽刺了自己几句,心里头又有些打鼓——他不会真的知道些什么吧?

不,不会的!

她很快便打消了这个疑虑,毕竟看一看周围其他人的神色,都没有表露出来什么呢,再者,自己说的诗词都是这个古代还不曾出现过的,他们能从哪里找问题?还是自己太过于疑神疑鬼罢了。

这么一想,她也定下心来,看着阮琨宁葫芦里头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阮琨宁却并不着急,她的衣袖太长,便示意云舒帮她将两只衣袖挽起,露出了两截玉腕,眼见着不会碍事了,这才笑微微的走到书案前,仔细瞧了瞧,这才下了主意。

左手执羊毫笔,右手执狼毫笔,轻抬手腕,分别叫手中的两支笔饮了墨,略一沉吟,便将那两只笔分别落在了左右摆放整齐的两张宣纸上。

那两张宣纸是摆在桌案上的,离得远些的人却是根本看不清楚,也只能见她笔走龙蛇极为自得,却听崔博弦惊叹一声,周围人这才心痒了起来。

崔博弦可不是什么没见识的村妇,对于一点小事便要大惊小怪,更何况是对于书法。

他的座师安巍便是当代的书画大家,在书画之上的造诣堪称登峰造极,崔博弦跟着耳濡目染,总该眼光格外高些才是,能叫他出言惊叹,想必当真是十分了得的。

其余人有这样那样的顾忌没有上前,卢庭州几人却没有,听得崔博弦一声惊叹,便有些坐不住了,一起走了过去,冷眼一瞧,面上具是流露出惊讶赞叹之色。(.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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