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雅浑身无力,可脑子却不坏,心想倘若说出此姐妹二人在何处,自己已无用处,这汉子还不是一把将她咔嚓了,随即软绵绵道:“大爷,她二人进出均有侍卫随从,你是断然近不了她们身的不如奴家将她们引来如何?”
汉子眼睛一眯,似是知道唐明雅想什么,“嘿嘿老子从不喜欢耍心机的女人!”
“大爷若不信,可以去查,她们是唐公府的小姐,出门不但丫鬟成群,还有侍卫随行,大爷怎可轻易得手?奴家与她姐妹二人私隙颇深,由奴家出面将她们引出岂不是更好?”
汉子眸中一道审视一晃而过,唐明雅见机不可失,几经思考,已不顾汉子身上的腌臜气味,忍着心中作呕,身子一软,便朝汉子胸前倒去。
一团柔软抵在汉子胸前,他下腹又是一热,已见面前女子已一改此前慌乱,娇咛道:“再说,爷既喜欢女人,奴家这般伺候大爷还不好么?”
为了伺候太子,唐明雅可谓使劲浑身解数,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为了求生,唐明雅权当面前就是风度翩翩的太子,只见她双目一闭,虽双手背在身后,身子丰腴无骨,一张嘴已自汉子脖子亲到了嘴巴。
汉子历来采花,何曾被人采过?
当即心猿意马,见此女如此服帖,随即将她手上绳子解下,又一次附身压了下去,边道:“既如此,给你一个月时间将那两个小贱人带到老子面前!”
“一个月?”唐明雅心下一沉,她与两姐妹已生嫌疑,要用什么办法将二人带出?
一番粗暴袭来,唐明雅屈辱的咬紧了下唇,想到曹氏曾与她说过,女子生来无非是受男子胯.下之宠,当即掩下心头恶心,且保住小命要紧!
此时,方进门的明彩不由打了两个喷嚏,莫名后背一阵冰凉。
如此过去多日,今年殿试结果终于出炉,唐兴泽果然如同前世一样,被成帝钦点状元,授翰林院修撰,官封五品,一时京中震动,唐府宾客盈门,又添了两分昔日荣光。
唐兴泽任职后,与唐世林请求,因工需要,另辟府邸,休沐时再回唐府小住。
此意虽让唐世林不满,可自忖平素对次子关心不够,知他多年来在府中多少受了钱氏怠慢,经一番思考,唐世林终是许了,修葺了翰林院附近一处三进的宅子给他,又添了奴仆八人,也算对他光复唐门的赞许。
只老夫人与钱氏颇有微词,这一番动作,细说了,又是高门宅院一次心术较量。
另此前大江氏长子唐明鹤,此次殿试落选,本心情悲郁,好在小江氏与他说了一门亲事,女方是中书侍郎之女,为人清丽秀雅,唐明鹤一心投入爱侣之事,落榜倒也不甚在意,江府、唐府因大江氏辞世,也并未如何给他施压,只盼下一次科考他能好好表现。
此番,唐府诸事在此不表。
且说殿试过后近十日,宫中总算没有唐明珠进宫的消息传来,小江氏终于放了些心,又与琴妃通了一次信,琴妃宣她携一双女儿进宫小聚,小江氏却是婉辞了,着明珠、明彩送了她亲手焙的香茶作为谢意。
明珠因头伤未好,此事便落在了明彩身上。
天渐渐寒凉,此时已经秋末,朱雀大道边,高大树木,颜色已转为金黄。
得了明彩进宫的消息,琴妃甚为喜悦,亲自到了殿外迎接。
一番见礼,琴妃拉了明彩于正殿落座。
“听说你娘偶感小恙,未能前来?”琴妃边说着边观察明彩的神色,她知小江氏定然不会贸然进宫,可对于这位昔日好友,心存亲近的念头,却又于心有愧,毕竟她今日一切安享荣华,莫不是因她余荫而来,否则成帝怎会敬她多年如一日?
本在小江氏离世消息传来后,她缅怀多年,如今真的听说故人在世,这种感觉,好比出城的马车,本来容纳不了多的人,突然有个人因故下马,你堪堪有了个位子,正庆幸和感激,却在马车出城后,那个人又站在了马车边。
这时,如果那个人想坐回这个位子,你该怎么办?
琴妃向来内敛,这些心头复杂的情绪藏的极好。
明彩来前小江氏并未多说,只说是这位娘娘帮了自己一个忙。
她历来不知小江氏和宫中还有瓜葛,因是小江氏临时托付,倒也没来得及细问,此时,琴妃眼中一半喜一半忧,她自然不知因何而起,却是笑道:“我母亲身体素来不是很好,如今有孕在身,出行不便,娘娘勿怪。”
“你娘有孕在身?”琴妃眸中一亮,她向来端庄娴雅,虽语气提高,面上并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