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梳洗,别有风情,奈何不断有人前来叨扰。
随着华清宫大总管前来告罪,隔着屏风与房间木门,即使外间无人看到,李之也是懒得起身,像那位做事乖张的房泰廉,他可不认为来人一直毫无所知。
而且据江汉讲,房泰廉早在宫里时就屡犯例禁,朝臣为之侧目,难保来人不被那个肥胖太监有所供奉,不然怎会在此间如此猖狂,他仅不过一个三品宦官而已。
能来此间修养或玩乐者,可是不缺大批皇室贵族与当权重臣,除了那位武后,身后怎会没有个坚实靠山?
也正如李之所料,来人好一阵哼哼唧唧,始终拿不出具体解决措施,就让李之原本计划没有由头行使。
因而最后还是引来李之发狠警示与他,这件事他会第一时间向圣上禀报。
出人意料,他这般恐吓,依旧招来那种无关痛痒的左顾而言他,口气中虽尽显恭维,却是半点诚意存在。
此事引起李之极大警觉,待到那位御膳房主管来到后,探知门外十几丈里没有窥听着,李之向其问起那人来历。
这位主管显然平日里就对房泰廉极为不爽,老老实实将那人势力所属尽数道出。
原来他乃正牌武氏后人,与武三思同属于武则天的侄子辈,但年龄要大上许多,如今已五旬有余,较之武则天也不过十岁之差。
李之恍然大悟,担心内也是杀意再起,自从自身实力进入敬信中期,也就是二级大师境界之后,心内对于来自于武后一方威胁就看淡了很多。
况且以目前自己实力晋升速度,一年半后高宗去世,他深信自己晋阶断缘期的宗师境界一点没有问题,那等已等同于凡俗世间陆地神仙一般存在,又怎会对武后心生怯意。
因而就在这两天里,令他之前心内主张急剧生变,对于未来注定会是生死对头的武家,再也不想委曲求全。
这位名为王邰贤的御膳房总管,就给李之带来好感:“王总管,审讯记录我也看了,有没有备份?这一份我要直接送到尚书房!”
王邰贤闻听心下顿感仓惶,忙疾声尝试着劝阻,李之回以善意忠告:“这事我心里有数,不会与王总管有半点牵扯,我所针对人物是那位武总管。你也知道,我可不认为武后一系有何可怕,而且趁着当今圣上龙体有碍,武氏一族乘机做了不少事,于公于私,我对圣上不会有丝毫隐瞒。你这位置我保定了,而且不会令人察觉你与我之间有何交涉,这个结果你可满意?”
李之大名如今可是鼎鼎大名,几方面同时发展,关于人际大有将长安城所有大中型势力尽数笼络传闻,王邰贤身处位置刚好是消息最为灵通所在,因而他并不认为李之此言有何夸张成分。
稍后李之就隐晦提及此时暂住在潼临县江家,以及与江家亲密关系,王邰贤瞬间就明白了李之话里意思,相信失去了好几年的后厨山货野味直供权,很快就会回到江家手里。
这人走后那位右武候大将军李邵李博涛又来到,他是跟随此间禁兵宿卫头领,右武候从二品上将军李瑜李寿山而来,李瑜却是淞王府近系三代,为三代老大李楹李凤佘堂弟,仅三十岁出头,二级狩猎师实力。
“不仅如此,我与明王府李呈李效晟,南宫禁宿卫大将军左云左效持均为旧识,每一年里也要见过三两次!”
闻听李瑜此言,李之再也坐不住了,忙起身披上浴袍迈出水池,因为预感到将要外出见人,他不像三女一样身有穿着进入温泉池。
“咱们就在此处交谈如何?里面有家眷,实在有些不太适合!”
李之的解释显然多此一举,他这般说话,旨在瞬间活跃一下气氛,李瑜大笑:“早听闻李先生大名,只是近来华清池正做修缮,实在不敢擅离职守!”
来时李之也望见华清池在改造,后来的唐玄宗才诏令环山列宫殿,宫周筑罗城,此时的华清宫,也就是官面所称温泉宫内华清池,尚属于半开放式的公众温泉池。
“李先生之前对王总管有所交代,他也对我讲了。李先生不要责怪与他,而是此人为我方一系,与李姓皇族间有渊源,因为闻听你对武氏一族抱有极深成见,心下窃喜之余,也对李先生果决正面对抗想法有些担忧,这才如实向我转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