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知所言倒是实在话,直接勾兑是不现实的,酒头数量极有限,勾兑出越多低度酒利润越大。
直接将它少量勾兑出高度酒,卖得越多,赔得越多,那是败家子行为。
因为有乾坤袋这样的惊人之神物,更多人均始终沉浸在神志略显恍惚当中,倒也无几人关注到他们之间交流。
就像李之显露出他的修为实力一样,强大到令人恐怖的经济实力,对于生意人来讲,同样具有肆意碾压般威慑力。
在他们眼里,正清文绮堂是潮流,是引导,是无限资本,是开宗立派,是皇宫内院都要时不时光顾,生怕对风尚走向有了认识偏差的风向标。
更可怕的是,还能制造令整个修炼界为之疯狂的法宝,一种在两千年前大兴其势,如今已成为旷古传说的强者护持。
很明显,与那些依旧沉湎于其中之人相比,甘英豪、何明知之类,已迅速顿会李之的本意所在,而是与他大谈生意经,希望借助商业上的合作,来侧面维系双方之间密切联系。
显然他们的努力是显著的,因为李之已经向贝云征询意见:“贝家主,贝家可有在广州开设酒坊的打算?”
贝云含笑摇了摇头,并非他从无此意,而是了解李之其中深意,他更有自知之明,深悉正清文绮堂已经给得贝家够多了,仅是宣纸的代理权,以及唯一一家鼻烟壶的销售,已经能让贝家人吃上半辈子了。
很为贝云的配合满意的李之,这才看向何明知:“这样吧,半月后派人前往长安城,带上些我的高度白酒与红酒回来,看看这里的市场反应如何,若销售量满意,其中的高度白酒,就采取合作方式,在你的酒坊加工生产,我会遣酿酒师带着工艺过来。如果双方合作愉快,三年后,我会把酿制工艺配方送给你,具体合作方式,到时候再谈!”
顺水人情谁不会做,酿酒不同于宣纸,三年后早不再会是秘密,酿制工艺配方送了也就送了,他却是能在这三年里,不需任何付出里,就能在当地取货,源源不断发往世界各地。
尤其是西域地区,世居草原,以畜牧为生计,马奶酒、手扒肉、烤羊肉是他们日常生活必需,六蒸六酿后的烈性酒驱寒、舒筋、活血,最适合人性直爽、野性粗犷的西域人性情。
李之心知肚明,向那里输出品质更高的高度白酒,就如宣纸一样,会有一个无限需求的消费市场。
能在广州港就地取材,保证供给,会成为除宣纸之外,最主要获益来源之一。
而且他不会让自家在一棵树上吊死,通过敏感查知,何明知与甘英豪之间存在有密切合作关系。
甘家身后有超级势力亓官家族,那个家族才是广东地界上巨无霸性质存在,影响力远超贝家。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李之需要的不仅仅是贝家依附上来,他的目的是整个广东。
他相信亓官家族会最终放下心内矜持,主动接近自己一方,而之所以关注这个家族,就是李之猜测这般存在,很可能是另一个半隐门势力。
当初作为高祖李渊与太宗李世民两代重臣的亓官作人,其真实身份为他们身边守护者。
那人当年在大唐建立之初,就毅然决然解甲归田的主要原因,就是勘破了皇权争夺上的残酷性。
新帝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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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杀当年功勋良将乃是必须,既为巩固自身无上皇权,亦为排除隐患之举。
太宗更是因自己继承皇权希望渺茫,发动玄武门之变,杀太子李建成与齐王李元吉,控制长安,逼迫父皇李渊禅让帝位,就是现实明例。
正因为此,作为修炼者的亓官作人,才会选择第一时间离开,也因此获赐丹书铁券,高祖另赐卿恕九死,子孙三死八字,就是自己的感恩表达。
李之深信,终会有一日,亓官作人会派人邀请他去往昀城德寿山庄,那时就是验证自己此时推测的时候。
因先知先觉的原因,让李之看待事务,策略布局,已越来越周密长远。
或许此刻的自己,在旁人眼中,商人意识浓郁,弄斤操斧痕迹明显,这些他都不会在意。
因为旁人的误读,才是最高级的隐藏方式,使得自己永远处于意念主导一方。
果然,李之的决定让何明知很是兴奋,言语表达感激的神情之外,隐有一种如释重负般地暗松一口气。
这些都瞒不过李之,包括他于某一瞬间,和甘英豪之间有过一个眼神交流。
接下来一切就流于形式了,当然了,这仅是对李之而言。
打发掉来人,独留下贝云,“贝家主可知我心意?”
贝云明白,李之言语中是指与何家的酒业合作问题。
李之也不能不多说几句,贝家是不带半点迟疑投靠上来的首家,他不能因此伤了贝家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