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贝云远比他想象中更聪敏睿达,见识过人,洞察力极强:“李先生不用解释,我明白其中道理,先生关注的是那个亓官家族!”
李之大感惊奇,不禁哑然失笑,“我的目的性有那么明显吗?如此岂不是被他们猜出来心中打算?”
贝云笑道,“他们可不会有更多察觉,我之所以有这般见识,是得到了马爷的暗中眼神传递,再深入联系,才有的如此结论!”
“怎么话说?”李之望向孙思邈。
“旁人或许不知,我怎能不了解你内心所想,什么时候会将心迹那样浅白的表露出去?”孙思邈呵呵乐道。
贝云补充,“马爷暗中提示的原因之外,还得计于我事先知晓何家、甘家之间秘密商议,而两家明面上交往淡薄,私底下暗通款曲,早在十年前我就关注到了。并在何家我安插之人口中,屡屡得到了验证。”
孙思邈白了他一眼,“暗通款曲,这般形容也是新鲜,你怎不说他们秋波暗递?”
李之却是更惊讶贝云的深谋远虑:“是何原因,要你早在十年前就布下暗手?”
“与恩怨无关,更不涉阴谋诡计,当年我们家长女,与何家大小子暗中交往从密,关键是那个何家昌已成婚配,且自男女私情上声名狼藉,我当然不会让小女因此蒙蔽,所以才有此手段。”
觉出贝云语气里有些许落寞,必知其后另有隐晦事,但见他不做明言,李之也不好相问:“就这般无意中另窥隐秘事?”
贝云颌首称是,“广州城各世家之间相互提防已是传统,不仅他们那里,贝家也有身份不明者,这已成了诸家间惯有潜规,只要不做出明显违例之举,均都默认了这种存在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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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点点头,“亓官家族让我极感兴趣,因猜疑其本为那种半隐门存在,又探知甘、何两家暗有通连,故而才将酒业合作交给他们。”
不需讲得太明白,半隐门势力拥有超然地位,此种超然并非指影响力,而是专指实力差异。
贝家再有李之这个依仗,也是远在长安城,若因吃独食,招惹到一方半隐门势力,人家手段略施,就能让贝家损失惨重。
尽管这种可能性极低,原因就在于亓官家族异乎寻常的低调,但既然存在,就不得不防,贝云也是一点就明。
“一家独大,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这道理我明白,李先生不必如此挂怀!”贝云说话间,也流露出对半隐门势力说法的震惊。
李之对他的态度极满意,“当然,对于贝家,我的扶持不会只有表面这些!你回去后,挑选五名三级狩猎师,并把贝满山交给我,一年后,贝家会多出五名大师级,而贝满山更会有无限发展可能!”
贝云大喜过望,李之这等应承,较之送给他一座金山银山还要紧要。
且不论贝满山今后会有何等蜕变,仅是多出来五名大师级,就会让贝家有晋升为超级世家的可能性。
在广东地面上,亓官家族成为超级世家,更多是因为他们家供奉出来的那尊丹书铁券。
另有两家超级世家,却是被公认的实力超群,就是广州城的融家,与津平县的喻家。
融家家主叫做融茂实,三级大师巅峰,门下不仅有二、三级大师三名,身后还有一个叫千鹤门的修炼门派,为其培养人才。
喻家家主为喻元龙,自身境界虽仅为普通三级大师,但因地处粤东罗浮山山脉的津平县,是一处类似如天柱山的修炼门派聚集之地。
喻家又为当地固有旺族,与很多门派都有上百年交情,故而因其拥有类似于亓官家那等神秘性,被列入超级世家行列。
贝家多出五名大师,又有李之为其后盾,地位提升乃是必然,更不用说,如今因李之的存在,贝家已经名声大振。
安抚好贝云,并将其送出门外,返回途中,孙思邈已在笑言:“我现在是越来越感到你的难以琢磨了,心机很深,但显之以坦诚,不会令人心生过逾防备意,这等手段,可是与你实际年龄严重不符!”
回往落定,李之张口笑曰:“若非如此,也难以在商业上有所作为。各人际遇不同,心性也另有相异,我则是因体质特殊性,对一些感知殊为敏感罢了!”
孙思邈表示认同,“此言倒也算是实在,只有敏感感知,方能体察旁人一些心理微妙变化,再针对以相宜谋算,的确是一大优势!”
“接下来,在生意之外,我会格外关注与炼器与阵法,您老再于炼丹术上有所突破,我们今后实力才称得起强大,那时候就不需再如此劳心焦思,茹苦算计,实力决定一切!”
李之的话,让凑上来的伏辰一时间大惊小怪地嚷着:“原来马爷还会炼丹术,这样我就越来越坚定跟随之心,但在此之前,李先生是否先给些好处?”
不等李之出言斥之,继源已是笑骂:“难得清净会儿,你小子又赶了来,张嘴就讨要,面皮也是忒厚实了!”
几人皆笑,气氛融洽!
(本章完)